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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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哗啦啦地流了许识敛半张脸，他僵在原地，大脑传来尖锐的耳鸣，与小耳的惨叫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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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被预测的未来登时停止了畏惧恐惧的哭嚎声，被鲜活的、滚烫的血液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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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思考能力的许识敛抄起袖口里藏着的小刀，在手背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小耳的血从他的脸庞滑落，吻在他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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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红光和白光交织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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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小耳的金牌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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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是怎么挣脱的，也许那些混乱的光不仅仅出现在许识敛眼前，所有地狱存在的生物都被刺伤了眼睛，清洁工捂住了眼睛，活像只无辜的蛤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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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间，小耳只依靠一只翅膀，东倒西歪地飞下来，抱住许识敛，回到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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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躁动并没有传来，等他回过神，地狱已恢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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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沾满血污的手覆入夜航河里清洗。他们已经与岸上阴冷的队伍拉开了距离。清洁工变成了一颗茫茫的黑色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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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他们的方向无言地注视，很快，就继续干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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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后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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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以及面不改色航船的船夫，和他幼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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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驶向罗生门的船，是回人间小岛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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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要回家了，带着一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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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舔舐着伤口，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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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还好吗？”魔鬼虚弱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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