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p;从他折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清洁工杀死了多少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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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工捏起小耳皱巴巴的黑翅膀。他的四肢软绵绵地落下来。下面待死的魔鬼好整以暇地观看热闹，同时在心底猜测这次是怎样的杀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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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还是两只？很少。不对，太少了。这个怪物太慢了，不管是说话，还是杀死魔鬼的速度，它都慢得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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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慢，他不是没有机会做点什么。牌子响的魔鬼都会死，那如果不在这里响呢？如果离开这里呢？要怎么逃呢？离开是需要船的，如果船夫魔鬼不配合怎么办？至少看上去，就体型而言，没有哪个魔鬼比清洁工更巨大了。如果失败了，他也会被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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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排沉默的目光注视着他，许识敛竟期待着他们的帮助，来不及了，他打算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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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需要赌吗？小耳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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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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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耳，他在空中扑腾着，急速地扇动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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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你救救我。”他大叫着，“只要你救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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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我已经在想办法了！”许识敛怒喝道，他需要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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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你把手割破，让我们的血混在一起……”小耳胡言乱语地说着，率先用魔鬼的尖牙咬破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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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疯了……”许识敛本能地抗拒着，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总之绝不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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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不行……不会的……我不会这么做的。”不断重复着，他似乎最终确认了，悲伤又遗憾地看着小耳，艰难地道歉，“对不起，我尽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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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工撕掉了小耳的一只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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