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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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方刚的许识敛猛地看了他一眼,却想不出来该怎么反驳。正在思索的时候,巨大的清洁工像蛤蟆一样跳到了岸边。乌鸦和蝙蝠成片飞来,魔鬼们正在向他聚拢,排起长长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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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也到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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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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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半抬起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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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他便下意识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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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呼吸急促:“不用怕,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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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脖间的绳子已经勒紧了皮肤,渗出血丝。随后突地平行飞起,拖拽着小耳横到队伍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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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的眼睛都没能捕捉到这一瞬间。几秒后,他才看到小魔鬼夹杂在混乱的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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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也在看自己。许识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表情。这时候,岸边有灯笼亮了起来,魔鬼船夫的儿子下了船,开始用光寻找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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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空间好像越来越小,高大的清洁工就是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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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们全部都安静下来,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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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工换了新的屠杀方式,拎起一个魔鬼,在他柔软的肚皮上划开一个口子,捏着皮,将它剥开,许识敛只能看见黑红色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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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和蝙蝠争先恐后地跳到清洁工的手臂上,等它们散开,他手上已是什么都不剩,然后落下去,捞起新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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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的儿子找到了许识敛,小步小步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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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朝他走了两步,随后呼吸困难,眼前天旋地转,必须要停上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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