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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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刻板地说：“你的胳膊都比我短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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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耳不明白，他又说：“要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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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目光上抬，拿手丈量着，然后把手垂了下来。他没有计较许识敛的严格，而是低头踩了踩脚下的石头，随后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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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牌子跟着他的动作，不断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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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略微忐忑，焦躁地询问：“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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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三百多年了。”小耳再一次按住了自己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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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许识敛木讷地说，“你真是成精了。”话落，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魔鬼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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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突然乐了，许识敛不知道他怎么还能乐得起来，大概是把“成精”当成一句夸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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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耳说：“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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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笑得心不在焉：“你要是厉害，还能再活上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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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活上三百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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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识敛似乎不觉得这个问题荒唐，他声音一沉，一本正经地答，“我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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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总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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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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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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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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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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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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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蹲在地上玩泥巴，边玩边嫌弃他：“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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