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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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魔鬼都表现得比小耳聒噪。唱着悲伤的歌，或者在地狱里狂奔，或者抱在一起，缩成一团团黑球。从远处看去，就像庆祝一场集体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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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的脸像是空白的。也可能只空白在许识敛的想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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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这只魔鬼按着胸前叮叮作响的牌子，正在看着不远的船舶向他们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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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说：“许识敛，谢谢你今天陪我玩儿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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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回答了：“我不是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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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没有陪你玩。他心里吞吞吐吐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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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舶逐渐靠岸，魔鬼们也短暂地安静下来。许识敛在这种将要发生什么的氛围里感到胸口很闷，不时看看远处黑炭球般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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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站到一颗岩石上，很滑，他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许识敛借他自己的胳膊，小耳扶着他的手臂终于站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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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测着，逐渐胸有成竹，脱口而出：“看，我和你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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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魔鬼也喜欢这种游戏，喜欢这种口头的便宜——还是说，他们比人类更喜欢这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