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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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扭头看了他一眼，沉重的一眼，带着无法承受的矛盾。他知道小耳很坏。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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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需要个台阶，于是小耳问他：“小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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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又开始后悔：“什么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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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问他：“你们那儿有流浪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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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语气有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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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牙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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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着似乎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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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不错的话题，小耳问他：“他们做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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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给你念故事书，”许识敛想了想，甚至说，“还会笑。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工作，他们还想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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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什么不是工作？”小耳说，“让你开心就是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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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呆了片刻，小耳仍在继续他稀奇古怪的问题：“你们的水果真的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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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完。”许识敛粗鲁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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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小耳艰难地接受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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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半程路段里，魔鬼开始摸自己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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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张着嘴巴，指给许识敛：“看，我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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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识敛不知道还能怎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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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摸摸看。”小耳提出了奇怪的建议，但他看上去天真又得意，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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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想拒绝，小耳已停下来，稍稍踮了脚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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