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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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迷迷糊糊的。过度的猜疑让许识敛生理不适。离奇的，缓慢的脚步声也隐隐约约响在身后，这多半来自于惊恐过后产生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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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不能再糟糕了，而小耳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向他耳边传送新的荒唐：“下次你来，我请你在这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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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许识敛一个激灵，半晌又喊，“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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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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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意思？”尽管未曾做过什么，许识敛的语气却像是绝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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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听到很多秘密。”小耳说，“还有一些有趣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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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喜欢赌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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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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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不碰啦。”小耳在漆黑的地狱里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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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好像对这个笑容生气了，硬邦邦丢出去一句话：“在小岛没有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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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狱有的是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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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里怎么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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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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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讨厌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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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大步朝前走，像一个行走的黑色感叹号，在地狱逐渐辽阔的道路中渐渐拉长，扭曲，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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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跟在后头，走得很碎，却极快，要不是他贪玩，走两步就啃一下手指头，晃晃胳膊，低头看着脚下黑乎乎的地，他还能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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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今天真是累了，好累，走了这么多路，说了这么多话。他希望这个人类不要再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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