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魔鬼。”许识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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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接住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们是朋友，我和你没什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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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延迟的警觉呼啸而来，许识敛登时噤声，长久地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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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的模样看上去很像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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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来地狱干嘛？小耳问他：“你是要为人类做贡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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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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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地狱也流传着关于人类的传说，大家都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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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与好孩子并肩走在空旷的荒境里，低矮的天空压迫着他们和游荡的其他魔鬼，仿佛越走，天地就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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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人。许识敛知道，没有哪个人类像魔鬼那样走路，大大的外八，把腿伸展出去，再夸张地弯起膝盖。他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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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燃的火光在荒凉的地域中乍隐乍现，许识敛下意识看向小耳脖前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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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注意到他在看自己，就说：“前面那条街叫暗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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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触碰到了许识敛的知识盲区，但他将讶异藏得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