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小耳完全不需要被套话：“但那里有灯。”

\n

只是越来越黑了。许识敛无声地抬起头，看着高处挂在枯木上摇晃的白蜘蛛。红色蝙蝠成片地飞过，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有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扑簌着翅膀挣扎着飞走了。

\n

小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你身上有苹果的味道。”

\n

许识敛还是没有回答，他在出神地看着那只远去的乌鸦，听着后方夜航河传来恐怖的悲鸣。

\n

这个表情小耳记得。

\n

那还是很久之前的时候，流浪汉们在夜航河畔打架。

\n

失意的魔鬼被留了下来，满脸狼狈，被揍得脸都歪了。他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不时惶恐地四处看看，那样子好滑稽。

\n

一艘船停靠在岸边，有个人类——啊，是真的人类，不是魔鬼变成的人类，竟然是真的人类——他停在不远的地方。于是小耳第一次看到了善良的许识敛。

\n

他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遥遥看着那只魔鬼。

\n

读他的血液与泪水，无助和悲伤。

\n

他们一路来到黑海巷子。

\n

地狱的巷子没有那么窄，这里随处都像蓄势待发的火山，红色和黑色是永远的主色基调。

\n

“太黑了，”魔鬼突然抱怨，“怎么能这么黑？”

\n

许识敛难得地朝他看去，压低眉梢，看上去有些严肃：“你是魔鬼。”

\n

小耳问他：“魔鬼不能怕黑吗？”

\n

许识敛产生难言的眩晕感，回答像是一种善良的溃败：“我不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