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p;“为什么？”许识敛的太阳穴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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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魔鬼很有秩序。”似乎读懂许识敛的表情是一种不信任，船夫用嘶哑的声音再度解释道，“躲不掉的，不管跑不跑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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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用指尖捻去手心的冷汗：“我问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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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把头微微歪过来，这样看着他，用诡异恐怖的方式表达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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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魔鬼困惑的是另一件事：“你真的是自己来这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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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问题，许识敛已经听了一路。他摸了摸耳朵，选择了低头沉默，河水的颜色似乎变得浓稠起来，直到血色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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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他要离开这里时，在岸边等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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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航河的岸边有一条长长的石碑，上面用干枯的血刻画了一个故事。这已经是地狱里最不让人感到不适的东西了，许识敛从未给过太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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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他在等待中给予了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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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远处的声音传来。是小耳。许识敛那时并未留意他说了什么，也许脑海里的声音是对的。这样的地方，出现了这么一个亲切的，神似人的生物外形。他总是会被吸引出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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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忆起来，小耳在给他讲述石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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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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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魔鬼，它把家人、朋友，还有爱人，身边所有的人都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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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故事，因为存在于地狱而听上去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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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面有人背叛了他。”小耳似乎不在乎许识敛有没有听，他自顾自地讲，“有一些爱他的人想要帮助他，但都被他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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