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再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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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于是错成永恒。什么也看不见了，又开始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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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摇晃着驶向罗生门的小船上，许识敛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传来，魔鬼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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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梦一样，他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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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很危险。”理智随着距离的拉远而回归，许识敛并不避讳船夫和他幼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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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夫在默默航船。他的小儿子提溜着血月亮，正坐在晃悠悠的船头，边拿丑陋的扁脚丫淌血水，边扭头看他，用黑色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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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醉似醒的天空，橘红色的云像流质一样涌入深红色的海平线。气温渐渐升高了，通往人间小岛的罗生门近在咫尺。耳边响起小岛的歌谣：“摇摇船，月牙弯向不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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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远处传来嘶哑声。他瞬间恢复了警惕，下意识地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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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清洁工魔鬼正在屠杀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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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中的怪物，他蹲坐在岸边，将长长的腿折起来，他的肚皮鼓得很大，上面有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黑红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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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来自于他手中倒挂着的无头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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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魔鬼的躯干丢到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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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他忍住不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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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魔鬼太多了。”船夫魔鬼回答说，“每过一段时间，‘清洁工’就会抽取一部分来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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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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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戴着木牌，上面有名字，像屠宰场。”魔鬼似乎觉得这个比喻不错，声音在后半句高了一些，“木牌一响，他们就会在那儿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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