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绿竹细嫩的手指僵僵的痛,眼眶里蕴着泪,小声辩驳道:“她又不知道……”
于妈妈冷笑一声:“只恨我还不聋不瞎,能拦着你们,是不是?”
叫木棉:“把剩下的那盏给娘子端过去,回来之后,你们三个都给我去外边跪上两刻钟清醒清醒!”
这“三个”,说得就是绿竹、木棉,外加放风的喜儿了。
绿竹是家生子,爹还是前院的管事,被养得有些骄纵,日前被调到远香堂来侍奉九九娘子,心里边便是老大的不情愿。
要换成旁人敢这么对她,她早就闹起来了,偏于妈妈是自家相公的亲信,她虽觉委屈,但也不敢吭声。
……
木棉端着托盘进去的时候,九九还坐在梳妆台前。
她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两肩瘦弱,个子不高,穿着白色中衣,脚下是一双便鞋,发丝乌黑浓密,温驯地披散在肩后。
往镜子里瞧,那张脸孔却是秀丽非凡,瓜子脸儿,桃花腮,眼含秋水,只是看起来呆呆的,缺了几分灵动。
夫人院里的碧桃送当归鸡汤过来的时候,绿竹和木棉正在给她梳头,知道有可打牙祭的东西,就吩咐她:“在这儿坐着别动。”
九九很听话地应了。
她们走的时候九九是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木棉到远香堂只有一个多月,但也习惯了她这副温驯的做派,刚刚才因为一点芝麻大小的事儿给于妈妈训了,她心里边还不痛快呢!
这盛夏的天,外边多热呀!
在又硬又烫的石板路上跪两刻钟,弄不好皮都得晒破!
屋里没有别人,木棉也懒得惺惺作态,端着托盘一路走到梳妆台前,先把托盘搁下,末了又将汤盅重重地搁到九九面前去。
“喝吧,”她没好气地道:“这可是夫人专程让人给你送过来的呢!”
九九转过脸来,目光懵懂,怯怯的,有点讨好地朝她笑。
木棉见状,心里边又有些不是滋味,好像毫无缘由地踢了一只不会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