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过去,南序想起来,当时肾上腺素狂飙,精神高度集中,差点忘记车上还有另一个人:“许凛老师还好吗?”
目标不是许凛,对方属于受了无妄之灾。
齐昀语气很不客气:“他比你早醒,还在休息,你就别管他了。”
好的,那南序就没问题要问了,安静下来,扫过这些掩不住后怕的脸庞以及灼灼的目光,靠回枕头上。
虽然早就习惯被别人注视,甚至游刃有余,但南序此刻竟然不习惯这些目光。
眼睛红的、眼下青黑的、赤裸不掩饰的担忧,南序产生了些不知道怎么应付的不自在,叫他们出去休息像在赶人走,但留在这里自己又不知所措。
所以他的眼神变得有点茫然,眨眨眼,咬了下嘴唇。
密密匝匝的人头在南序的床前围了一圈,在看不见的后方,谢倾开了口:“他刚醒需要安静,都先出去吧。”
阿诺德投去质疑一问的眼神。
谢倾面不改色:“我也出去。”
确认了谢倾没有要和南序独处的私心,一扭头发现刚才明明精神尚好的南序倏然扶住了额头:“有点晕。”
阿诺德惊慌失措地要再去按呼叫铃。
南序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齐昀在南序和谢倾之间捕捉到点细节,落回南序的脸上,若有所思:“那我们先走了。之后分别再来看你。”
“分别”这个词意味着他也弄懂南序一下子对上这么多关心的压力。齐昀又拍上阿诺德的肩膀,充满了“聪明人对情商不够敏锐的人”的包容:“一起走,我们还有工作要处理。”
工作讲得很轻,尾音落在了“处理”,处理什么彼此都懂。
谢倾正弯腰问南序:“要躺下来还是继续坐着?”
“坐着吧。”
“那开个电视?”
南序点头。
遥控器被塞到了手上,他来不急说出谢倾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谢倾已经跟在出去的人队伍的最后。
电视剧里,南序才反应过来,谢倾全程和他讲话时全程低着头,留给他一个发顶。
这家医院环境清幽,护士小姐姐在来给南序换药时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