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裴清瑜从陇西来到中原，南下入了江南，辗转到湘水衡山一带的飘渺谷。他们大费周章，在此处安居。抵达飘渺谷那日，是他七岁的生辰，在后来，他成为了闻悲秋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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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时附和闻悲秋，说：“嘿，师父，我也喜欢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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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这声“师父”，还是因为他们一样喜欢春天，让闻悲秋笑出声，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拉着他的手，很是慈爱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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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嘴巴倒是甜得很。”闻悲秋捏着他的脸，打趣道，“是吃了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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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还没来得及摇头，就被他塞了颗糖到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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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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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嘴巴要更甜些才好。”闻悲秋眉眼弯弯，笑得很是温和，“因为你师父我啊，喜欢听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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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悲秋的性子慵懒，和飘渺谷里其他人不同，他每日悠闲自在，看上去不问世事，不关心外边发生了什么，只关心一日三餐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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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和权势沾不了边，但却告诉裴焕生，得争些什么，争口气、争份权、争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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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翻了个白眼给他，嘟囔道：“您老自己不争，指望我呢。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没什么用，这样也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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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觉得闻悲秋和望子成龙的父母没什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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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悲秋轻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他少年不懂事，未经风吹雨打，不知权势富贵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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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生，人得往高处去过，手里握过权势，才能蔑视这些。自己没得到过，是没资格评论的。”闻悲秋将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脑袋上，跟撸猫似的顺着他的毛，“焕生，你还小，得争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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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微微抬头，偷偷看他的眼神，只觉得这双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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