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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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夜桥，从夜桥出来长大的人，从小就是被当成一个杀手培养。他每次出门，几乎都是为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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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当然知道这一点，于是他说：“对啊。我也没有选择。我攀上了金家的势力，就得好好做生意。与虎谋皮，哪有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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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真挚，祝升却莫名觉得不能太信，金喜对他的态度分明不是什么利用，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超出了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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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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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生重重地点了下头：“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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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雨夜总是复杂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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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绵绵，伴着春雷。惊蛰一声雷响，万物复苏，意味着大地回春，生机勃勃。偏偏裴焕生不爱这样的雷声，比起春雨，他更讨厌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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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天第一声春雷响时，他失去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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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时，他离开了飘渺谷，一个人北上在京城落脚了片刻，他没想到的是，离朝廷最近的地方，也有这么多江湖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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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里打响了落桃花的名号，当时谁人不知裴少侠的落桃花只需要一滴就能要人性命。裴焕生不吝啬，太过于慷慨，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巴不得名震天下，大大方方地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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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落桃花到后来的醉春风，每一个都像极了酒名，却是致命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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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手法，都是他学自他的师父闻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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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见到闻悲秋，是在春风骀荡、繁花盛开的三月。那年他才七岁，不懂事地说闻悲秋的名字过于伤感。闻悲秋脾气性格很好，并未因此恼怒，而是应和道：“是啊，所以我喜欢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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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时跟着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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