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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安被他抢先说了心里话:“………”
李洵冷笑:“因为你心里其实清楚的知道,整个伯府害死我能得到好处的都有谁,但你不愿意相信,那么就只能是我说谎了。”
沈易安烦躁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们贪图你娘留下的那点嫁妆银子!”
“没错”,李洵点头道:“谁贪图谁心里有数。反正贪图伯夫人嫁妆的人,日后必定断子绝孙,横死街头,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日日上刀山夜夜下油锅……”
柳玉拂的手在袖子里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指甲陷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沈易安本人确实没有贪图原配妻子嫁妆的心思,但还是被长子一连串的诅咒说得火气越来越大,又不好发作,憋屈的很——你不是说你不贪图吗?那你恼什么?
但这些诅咒又实在难听极了,过耳都让他觉得难受。沈易安不禁重新打量起自己的长子,有点想不起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了。
三个月前?还是五个月前?那时候,他也是现在这幅死样子吗?
沈易安觉得自己再多见他几次,命都要被气短好几年。
他不禁想到方才长子说,若看他实在碍眼,为何要将他留在家中,不将他早早嫁出去?何必要让自己难受呢?
……其实,福昌伯府也不是没有为这位大公子议过亲。
福昌伯夫人关云英死于五年前,那时大公子十二岁,正是适合相看的年岁。
关夫人病重时撑着一口气为自己的哥儿筹谋,然而这亲事始终高不成低不就。福昌伯虽有个爵位在身,但他一来在朝中并无差使实权,二来他养了个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