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返台

这一代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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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翔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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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苍大看着天花板，「我阿公阿嬤那个年代生小孩根本没在想什么，一结婚就生，孩子像自动跳出来一样。爸妈那代开始少子化，能生一个都算运气好，想生小孩都要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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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语气慢下来：「结果轮到我们这代，不想生又想生，想生也不一定是跟喜欢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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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有人发明了那个机构，说什么帮你选好基因、排卵日精算、自然性交。」苍大说，「听起来是很棒啦，只是……我不确定我能接受我孩子不是在我想生的时候来，而是在制度说可以的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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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头笑了一下，自嘲的那种：「不过说真的，我们现在也没什么资格挑了。你知道吗，我去查过，那些制度任务的条件里，最基本的一条居然是——精子浓度要达标。你看，连『能射出够多精子』都快变成稀有资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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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这机构根本不是在帮大家繁殖，是在捞那些还捞得动的基因。」他吸了口气，语气变得有点虚：「就像在一个快乾掉的池塘里，挑还有水的那一格倒进大水缸里保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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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翔关掉萤幕，转过身坐好，语气淡淡的：「大部分人也没办法在自己想要的时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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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大看着他。「你讲这么快，是你也觉得你可能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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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翔没有笑，也没回答，只说：「我不太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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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你这种人我以为会计画得很清楚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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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岭翔顿了顿，「只是想归想，现在不是能决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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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大靠进枕头，咬着口香糖，过了一会才说：「你觉得如果真的有小孩，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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