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书桌上的檯灯还亮着一盏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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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大躺在床上,没盖被子,一隻手臂搭在额头上,另一隻手还在滑手机。他女朋友刚离开,空气里还留着淡淡的香味与体温未散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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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都不会想试试吗?」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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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翔坐在床边,耳机还掛着没开。他本来在看资料,但现在平板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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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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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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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不重,也不明说,但岭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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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马上回答,只把耳机放回桌上,转过身背靠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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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那样的生活方式没有意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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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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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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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没兴趣,还是不想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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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翔侧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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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大没笑,声音比平常低一点:「我不是在逼你回答啦,我只是……有时候会想,你会不会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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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该吵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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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意思。」他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继续说:「我以前也以为性爱只是生理反应,后来才发现,其实那是我唯一能让自己不觉得孤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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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安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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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这些,是为了不孤单,还是为了证明什么?」岭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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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大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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