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盯着电脑,偶有闲暇放松时,也是站在大厦顶层,俯瞰着这座钢筋铁骨的城市,他将璀璨霓虹踩在脚底,每走一步,都能让北城商界地动山摇。
梁鹤深以为,那会是他的一生:是生于豪门理所应当的辉煌、耀眼。
正想着,耳边忽然——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嗯嗯嗯嗯嗯嗯嗯嗯、锦缎裁几寸~”
“嗯嗯嗯嗯……千帐灯,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
梁鹤深循着歌声方向操纵轮椅靠近,二三楼的露台并非在一个平面上,所以从他这里,透过栏杆不宽不窄的缝隙,刚好能将挂在二楼的妹宝整个收进眼底。
她依然穿着那条粉色长裙,土气的麻花辫松松散散的,遮住了右颈,她光着脚,也光着腿,挂在栏杆上轻轻晃动,秋风吹起她柔软的发丝,也吹起她柔软的裙摆。
梁鹤深蹙起眉。
她是觉得这样很优美?很风雅?很可爱?还是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梁鹤深完全无法理解,正想叫她,又听她愉悦的歌声明快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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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
梁鹤深抿起唇:“……”算了,随她去吧。
他回到卧室,先给萧晓洋发消息,让厨房准备一碗驱寒的姜汤,然后辗转去餐厅,照旧是在等早餐的空隙时间里看会儿杂志。
“梁鹤深!梁鹤深!梁鹤深!”
程奚音风风火火冲进餐厅,“哧啦”拖出一张椅子,不可思议地朝他嚷:“您真行啊真行,以前我跟你求婚,咱俩各取所需,大功告成后一拍两散,你死活不愿意!”
她喘了口气,端起梁鹤深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