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愠怒之色:梁鹤深是残了,但模样、财力、学识、教养全是顶层,怎么落魄都轮不上这么一个女人来匹配。
寥寥几句,足够程奚音判断出妹宝的情况——脑袋空空,胸无大志,逆来顺受,愚蠢无知,想凭梁鹤深扶摇直上九万里?呵!
她懒洋洋地“哦”了声,拢了下肩头的毛毯,挪步往楼梯走。
妹宝三两下吃完饼干,麻利地把岛台清理了,抓起矿泉水追上去:“奚音姐,能、您能留个电话给我吗?妹宝想听您讲世叔的故事。”
程奚音在梯级上停步,松散着腰肢,站得有
几分趾高气扬,冲她不耐烦地说:“我呀?我平时工作还挺忙的,我在医院工作,不比你在家悠闲自在,知道吧,我们这行很少有时间闲聊的。”
妹宝抿紧唇,秀眉微蹙,模样很失落。
程奚音看她一副受欺负的可怜样,又觉得烦躁难忍。
白莲花说得就是这种人吧?她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下巴一抬说:“咱们可以加个微信,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不忙时就回你消息,忙起来你给我打电话也没用。”
妹宝开心地弯了唇,脸蛋上抠出两只讨巧的梨涡,连忙往卧室跑去。
程奚音也回卧室拿手机。
两人都住二楼,取到手机后在走廊碰面。
程奚音端着胳膊,打开二维码递过去,然后惊恐地发现妹宝掏出了她的手机。
——一款千禧年流行的按键机。
妹宝看着二维码愣了会儿,然后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案:“奚音姐,我先给您发讯息吧!”
程奚音生平第一次相信了,嘴抽除了生理毛病,也是精神可控的。
她嘴角抽了抽。
第9章
荼毒
深秋的阳光是冷淡的,湛蓝天空万里无云,像故障的电脑蓝屏,像虚假的一张幕布,透着一股机械的、冰冷的凉意。
梁鹤深推开落地窗,操控轮椅驶至露台。
南苑小榭离市中心不远,路上不堵的话,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达梁氏集团的摩天大厦,可在这方露台上,无论如何都望不见那幢高耸入云的恢弘建筑。
梁鹤深知道,遮挡他眼睛的并不是这片郁郁葱葱的原生林,让他寸步难行的也不是沉疴卧榻、失去双腿这件事。
从前,他少有时间去思量这些东西,也不曾关心过这方景色,一眼苍绿绵延了多少里,他坐在这里又能看见南苑小榭几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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