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苦泪

未熟的梅子，又饮了一碗陈酿的酒，火辣辣地，眼里要呛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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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偏爱她何尝不知，可两难之间，怎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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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委屈，他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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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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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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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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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站在雨里，却早早落了个只听声蛊在殷晴身上。她在做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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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在舟内踱步，好似犹豫许久，依旧踟躇不前。又听她剪灭灯芯，独自翻身上了塌，不一会儿便心跳平稳，呼吸均匀，似是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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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睡着了？她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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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回头瞥了眼，疏帘半卷处，少女蜷成小小一团，缩在美人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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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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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火汹汹，手指收拢又复紧，几乎气个半死。本以为他受着伤来淋雨，依着殷晴往常性子，再是气头上也会来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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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平素里软软一个，任他欺负的小柿子，今儿个不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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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还是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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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握紧手中笛，不由得自嘲一笑，曾几何时能想到今日？要用苦肉计来博一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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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满面僝僽，思绪不知飘向哪，脚步声渐渐逼近，一只手从后伸来：“殷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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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燕归要做什么，慌忙闭眼，装作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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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本想去搂她，见自己浑身湿透，又怕弄得她一身水气，索性将衣裳一件件脱下，扯下一块干净布条，将胸口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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