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素的关系,人变得很胖,眼神呆滞,在医院里走啊走,走啊走,回来的路上,你哥说,我有种预感,佑南要么洗毒,要么变成神经病,他问我,我该怎么办啊?我知道些什么呢?我才多大啊,整天只想着逃课回家玩,我还很羡慕他不用去上学,想睡一整天就睡一整天,想抽烟就抽烟,想喝酒就喝酒,想骂粗话就骂粗话,想不回家就不用回家。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你的事情,回到岛上,我们也沿着这条路走,走了很久,他一直没说话,天很黑了,他好像想明白了,他说,我不能不管他。”
付佑南笑着说:“还好我们是亲兄弟,不然他肯定懒得管我了。”
阿因说:“我记得老付和林林还有他们一大帮文化人跑去山上露营,你们自己在家里,也没给你们留吃的,你哥做饭,把厨房烧了,火烧到我们家,我那天在和我妈打电话,听到她呜哩哇啦一通乱叫。”
付佑南听了直笑,说:“是啊,然后天天都去你家蹭饭吃了。”
“本来就可以去的。”
“付盛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一定要自己煮。”
“可能他想照顾好你吧,可能他想证明自己能照顾好你。”阿因看了看周围,海滩边都是些卖泳衣和提供快艇租赁,海钓陪钓服务的小店。他说:“老房子一间一间拆了,还好人的记忆不像房子,拆了就没了。”
“这是好事?”付佑南问。
阿因想起一件事:“我那时候看到小汀光着屁股在你们家里走来走去,跑回去和我爸说,付叔叔家的阿姨光着屁股帮他们烧饭,付叔叔还让我们画她的屁股。”
付佑南哈哈笑,连连点头:“我记得,我记得,你妈还跑来和林林谈了好久。”
“你们家里好随意。”
“对啊,生了个男的就叫生男,又是个男的,就叫又男。”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