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做了他二十年弟弟,玉止看得出来他知错,在心底深处,他未尝不知错,只是他从来不懂得认错。以他的敏慧,难道他看不清自己身处泥涂吗?玉止有时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玉石俱焚,宁愿把一切把自己都毁了。
他忽然觉得累了,“我们走吧,阿蘅。”
玉止走了,他仍然选择平静的伤心,体面的收尾。
赵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要跟上,却又不忿,狠狠回过头来。众人被她瞪得一激灵,往两旁躲闪。
赵蘅走进屋内,平静地在桌前站定,平静地看着众人。
平静地伸手,平静地握住桌沿。
一把将整张桌子掀翻过去。
所有暗金的酒液红翠的瓜果白青的杯盘浓白的汤水,稀里哗啦砸了一地,一帮大男人被烫着的砸着的吓着的,都惨叫着远远躲开,大叫大跳。
通通砸了才好。你们凭什么开心?
人仰马翻中,唯独傅玉行还坐在原处。他也不回避赵蘅的目光,就这么冷冷看着她。她也就冷冷看着他。
两人脑海里都为了那一个共同的男人,划过同一句话——
你凭什么?
等到赵蘅也走了,那些人方才老鼠出洞一样,鬼鬼祟祟重新探出来,都一脸尴尬地笑话对方,嘿嘿,一个娘们,瞧把你吓得!
一个叫尤富春的瘦腮雷公嘴从桌下爬出,定神看赵蘅去了,方抖搂抖搂身上的丝绸衫,挨到傅玉行脸边,“嘿嘿,二少爷,这下看来你要想回家是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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