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从他的沉默里想象到他听这些话时的神情,恐怕是一样的凉薄无谓,甚至饶有兴致。
她看向玉止。玉止无疑将那些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可脸上始终看不出表情。
“二位客人,怎么不进去?”来送菜的酒馆见他们站在门外,笑呵呵问了句,推门而入。
屋里所有人回头,正看到屏风后透出来两个人影——面目平淡到模糊的傅家大少爷,和目光锐利到要从屏风后刺出一把寒刀的大少夫人。
隔着堆花绣鸟的纱屏,两边不至脸对脸,但这场面也足够难看。刚刚还大开玩笑的几个人,顿时不敢喘气,想溜又不敢动,僵坐在原处,汗珠从额头滴下。
傅玉行始终很平静。他坐在热闹的人群中,却仿佛浮在一片大红大金背景之上,目光从画里投出来,眼底是空山般的清冷。来接他还是来扭送他?放不下他还是彻底放下了他?
赵蘅满眼怨恨,不是冲着那些闲汉,正是冲着傅玉行。真正伤人的从来不是无关之人的言语,而是至亲之人的态度。
傅玉行,你怎么能不反驳?你怎么能默认?你怎么能任由这些畜牲东西笑话你哥?
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
玉止的眼神不是伤心也不是失望,只是很静寂,一种万籁无声、孤身一人的静寂。他看着他的弟弟,瘦了一些了,眼睛下面有了青黑,大概不是因为吃苦——他弟弟是不管到哪里都不会吃苦的那一类人——那就是,因为那份藏在眼底深处、寻常人看不出来的执拗和受伤。
过了十几年,他仍然是当年那个目睹哥哥双腿痿废后被全家怪罪排斥,孤零零站在门槛外又执拗又受伤的幼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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