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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汐,”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轻轻抓住她停下手中打磨动作、无意识抬手想要抓挠的手臂,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的心疼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痛惜,“看你这样……我……”他停顿了一下,明智地咽下了任何可能被解读为劝阻的话语。他比谁都清楚,在她自己选定的道路上,他能做的,只有在她身旁,沉默地、尽可能地拔除一些会刺伤她的有形无形的荆棘。
仿佛想替她分担哪怕一丝痛苦般,他握紧了她的手腕,“……我会很难受。告诉我,有没有什么……能让你稍微舒服一点的方法?或者……至少……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程汐疲惫地摇摇头,眼神因持续的不适而显得有些涣散,却又异常清亮和执拗。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又继续埋首于那个进展缓慢的黑色盒子。那种全然沉浸的神情,仿佛手中的物件不仅仅是一件参赛作品。
过敏反应最严重的一天,她脸上肿得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上下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连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而那钻心刺骨的痒意更是让她濒临失去自制力的边缘。
下午,Dante
恰好又去了哥大那边处理项目合作的事务。程汐瞥了一眼桌上那支快要见底的处方药膏,决定自己去附近那家熟悉的诊所处理一下,顺便拿些新的药。
她戴上一顶宽檐帽,又戴上医用口罩,最后用一条质地柔软的丝巾仔细地围住红肿不堪的脖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因过敏而显得有些水肿、却依旧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在手机
上叫了辆出租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午后相对还不算拥堵的街道上,司机是个看起来颇为健谈的中年男人,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也泛着不太正常红色的指关节,便挺好心地搭话:“嘿,皮肤过敏?看着够难受的。我跟你说,我老婆她表姐以前也这样,后来用了……”
司机分享着一些听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偏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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