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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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人影退下，今安拎过把椅子坐着，好整以暇道：“火气这么大，你方才这些话和牢里那位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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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丹堇从容神色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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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又问：“想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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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丹堇放下钳子，拨动挂起的笔帘，道：“定栾王愿意说，本宫自然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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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算是忠心，想着将他招入麾下，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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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定栾王看上是他的福气，竟还拒了，委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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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装模做样奉承我。”今安不吃这套，已从禀禄话中看透眼前人的用意。虽则今安一早就清楚凤丹堇为人，但知晓全盘竟有她暗中操纵的手笔，仍不免有些郁卒，“殿下既说盟约，就该对盟友坦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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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对你没用，你岂是可以任人摆布的。”凤丹堇拿笔沾墨，道，“棋差一着四个字，定栾王不妨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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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认。”今安笑说，“我只是替你可惜，可惜了那么忠心耿耿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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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宫忠心的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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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意味深长：“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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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部署太过仓促，可夷狄和亲在即，容不得我再细细思量。”凤丹堇道，“无妨，禀禄是本宫设的最后一道防线，所有证据到他这里，没有再查下去的可能。他本来就是为今日局面而存在的，自然是该有所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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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乐意于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什么觉悟？担下一切十恶不赦的罪名，做你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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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毫笔在雪白宣纸上失控狠狠一划，像捅穿纸面的刀痕，拟就的整幅字都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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