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2节

，终于沉沙埋葬百万军民的土地上迎来了实至名归的一统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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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功名俱赫，帝王千里赐令，封其为定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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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臣授柄，食邑万户，功爵可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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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这位定栾王一举登到帝王垂旒之下的庙堂最高处，无人可夺其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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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到一载，皇嗣联合诸侯逼宫谋反祸及，帝王以体恤功臣休生养息、而江南流寇为患之名，收回北境军令，点将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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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众中，说话那人将酒碗当惊堂木一放，唱叹一句：“功高盖主啊功高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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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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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账本的灯火噼啪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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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皇帝远的事情传到这偏僻只雨多的地头，不过传成几折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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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调忽起，琵琶声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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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点了台上一曲撷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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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娘便在咿咿呀呀的腔调中回神，翘指按了按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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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油烧暗照不亮账本，伙计捧来油壶添油，她正捻着剪子将灯芯挑起，又听那边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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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俊得嘞，不知道可否说了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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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是……”说话的人几乎将这个字眼含在喉口里哼出来，“女、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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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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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油溅出，沾污裙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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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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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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