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孩提（非H）

我不知道她在哄谁，可我总觉得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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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颤，剑脱了手，砸在地上，尘土飞起来，像被踩碎的梦。佩德里皱眉，走过来捡起剑，拍了我肩膀一下：“走什么神？”我没吭声，脸烧得像烙铁，低头嘀咕：“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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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再失望，但她就是站在那儿，风吹得她大氅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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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放过我，吼道：“站直了，再来！”我咬着牙接过剑，抬眼偷看她一眼，她还是没动，杯子在手里转了转，眼神硬得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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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挥剑，手还是抖，脑子里全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她抱我坐在膝头，指着地图说：“这都是你的，阿拉斯兰。”那时候我觉得她是天，现在她站在那儿，像块石碑，我还是想扑进她怀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我不要长大了，我心想，我荒谬地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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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德里一剑砍过来，我没挡住，木剑磕在我肩上，疼得我咬牙，他骂道：“你他妈魂儿呢？”我没说话，脑子乱得像被马群踩过的草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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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动了，慢慢走过来，脚步踩在地上，响得像敲碎一块块骨头。她停在我面前，低声说：“阿拉斯兰，你知道你的表现怎么样吗？”声音硬得像铁杵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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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不过气，头低到地里去。太近了，我能闻到她身上的奶香，混着皮革味，像碾碎的坚果仁。我愣住，眼角发烫，低声嘀咕：“我……我在练……”可声音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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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我，眼神一寸一寸地压下来，像把剑钉进我的脊背。她说：“像你这样，还想守一座城？你是想让所有人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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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唇抖了一下，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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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们怎么叫我吗？”她继续说，声音不大，每个字却像烧红的针扎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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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狼者，阿什丽。我当然知道，我一直引以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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