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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尽天明/坠落擒网 第23节

\n \n \n \n \n\t“知道。”他递给她一份尸检报告，顺便解说，“金红阳的尸体被分割成了96个大块和143个小块，凶手挥刀次数应该近千次。”

\n“看出来真的很恨他。”凌霜靠在手术台边问，“死因什么？”

\n“脊椎断裂。”

\n“凶器呢？”凌霜问

\n“菜刀一类的利刃。”

\n凌霜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些都和金果的陈述内容符合。人是她杀的吗？”

\n“当然不是，你六岁能砍得动骨头？”

\n“真可怜，爸爸死了，妈妈可能也要死。我第一次存了点私心，希望六岁的孩子力大如牛……”

\n秦萧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摘掉口罩看向她。

\n“师兄想说什么？”凌霜问。

\n“过度感情用事，会影响你做出正确的判断，正义女神在执行法度前，都会先蒙上自己的双眼。”

\n凌霜呆愣了一会儿，缓缓说：“也是，法医的职责是为死者鸣不平。”

\n她很想多问一句，生者的不平该去和谁鸣？但终究没有开口。秦萧的回答很可能是法律。她不想听标准答案，那太冰冷了。

\n在一个非常短的片刻里，凌霜想到了徐司前。她好奇，像他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n“走了，我回去睡觉了。”凌霜伸了个懒腰，往外走。

\n“记得吃感冒药。”

\n“知道啦。”凌霜背朝着他挥手。

\n*

\n另一边，赵小光和王嘉怡已经在车里等了整整七个小时。

\n过了午夜，眼睛都熬痛了。

\n“好困啊，这地方蚊子可真多，我都快被蚊子抬上山了。”赵小光说。

\n“要不你睡会儿？”王嘉怡提议。

\n“开玩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前辈，哪能让你替我熬夜？”

\n“哦。”

\n“肚子饿吗？”赵小光不等她回答，丢给她一袋干脆面。

\n“我没什么胃口。”王嘉怡的记忆还停留在今天看到尸体的那一刻。

\n从前参加案情分析会时，都是看照片，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近死亡。她觉得自己有点没用，居然吐了。

\n赵小光忽然在她肩膀上拍过一记——

\n“快看，小姑娘出来了！”

\n王嘉怡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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