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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尽天明/坠落擒网 第22节

\n“你用哪只手握的菜刀？”凌霜忽然在音乐声里问。

\n女孩看着她，眼神有点懵。

\n凌霜淡漠道：“接下来的问题，你不用回答，只需要用手比给我看。”

\n女孩点头。

\n“你用哪只手握的刀？”

\n女孩颤抖着举起右手。

\n“第一刀砍中他哪里？”

\n金果呆滞地摸了摸脖子，说：“这里。”

\n“第二刀砍的哪里？”

\n女孩依旧颤抖地指向喉咙。

\n“他有反抗吗？”

\n女孩点头，用力捏紧了衣服，她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凶案现场——

\n金红阳一刀没死，哼叫着，他伸手乱抓，她在旁边，手被他死死捏住。又一记挥刀后，血飞溅到她脸上，那只手还紧紧握着她不放。第三刀剁掉了他的手……

\n“你妈妈当时站在哪个位置？”

\n她下意识指完，抬头，对上凌霜冰冷的目光。

\n“我妈妈不在，是我一个人做的。”

\n她还想继续问，女孩忽然不愿意回答了。

\n凌霜合上本子，走过来，将那瓶旺仔牛奶打开放到她面前：“喝点水吧。”

\n金红阳看着那个红色的罐子，迟迟没有伸手去碰，几十秒后，她哇地一声吐出来。凌霜让王嘉怡把女孩带了出去。

\n“老大，怎么样……”

\n“她在现场，并且亲眼目睹了杀人分尸的整个过程。”

\n“那现在，我们……”

\n“叫上王嘉怡，一起去现场看看。”凌霜看着窗外一直呕吐的女孩，心情变得格外沉重。

\n她才六岁，这样的童年阴影，恐怕要用一生来疗愈，就像她一样……

\n*

\n半个小时后，三人重新回到案发地。

\n凌霜绕着屋子里里外外走过一圈，柜子里有成年女人的衣服，卧室里却找不到女人居住的痕迹。他们不生活在一起吗？

\n李敏到底在哪里？就像是隐身了。

\n凌霜在卫生间梳子上找到几根干枯的长发，从发质上看不属于那个叫金果的女孩。

\n不住一起，却用了这里的东西吗？凌霜拿出物证袋将那柄梳子放进去。

\n赵小光叉腰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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