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耿年要强上一些,他一来,这猪舍里的活计便更好做了。
第一批猪仔,傅秉渊盘算着养够了十个月再出栏,寻常的猪户都是八个月左右就出栏,但八月出栏的猪肉口感稍显干柴,比不得十月的肉质细腻鲜嫩,左不过就俩月,他不急在这一时。
也正是因着这般,年关杀猪,傅有良高低是没得吃上自家儿子养的猪肉,还是去收了老田头家的。
——
杀猪那日,
傅秉渊起了个大早,他要去傅有良那儿帮忙,就将秀娘两口子叫过来,想着有他们陪着叶湑,自己也能放心点。
赶回家时,院里已经聚了好些人,都是赶着过年来割一刀的,三三两两地围坐在院子里插科打诨,李二花也是阔绰,从屋里抓了花生果子出来分给大家伙儿。
傅有良用黑布蒙住猪的眼睛,将它从圈里拉了出来,傅秉渊连带着人一拥而上,甭说,这猪还贼有劲,几个壮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按倒在地上。许是知道自己即将要迎来什么样的命运,被按在地上的猪死命地挣扎,大张着嘴,「嗷嗷」地嚎叫着。
傅有良没得给它留恋人世间的机会,一刀子下去,插进了猪颈下,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潺潺流淌,他提前拿来木桶接在一旁,等着一会儿分给前来买猪肉的农户。
傅秉渊紧闭着眼,缩了缩肩膀,他打小就怕傅有良杀猪,故而不论谁劝,哪怕是自个儿亲爹拿着鞋底子逼着,也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不肯继承傅有良的「衣钵」,很快,身下的猪就没了动静,卸了挣扎的劲儿。
傅有良就着烧开的滚烫的热水,动作娴熟地给猪烫皮刮毛,接着,提溜起猪俩蹄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