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将煮好羊奶端给叶湑, 嘱咐他趁热喝了。
叶湑身后接过来盛满羊奶的小瓷碗, 将炕头的针线簸箩往旁边推了推, 让开炕头的地方, 轻拍了拍,示意他上来暖和暖和。
“不上了,我这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凉呢。”傅秉渊摆摆手,从身后的案桌下,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在暖炕旁边。
叶湑见他搓手,便从被子里掏出灌满了热水的汤婆子递给他,“暖暖手吧,这天儿可冷了。”
“这下完了雪,就更是冷了,我今个儿去猪舍,还见着那群猪仔,都头挨头地挤在一处取暖呢。”傅秉渊手捧着汤婆子,斜靠在炕沿儿,温声同叶湑说着小话。
“高叔上次不是多给了些秸秆和稻草嘛,赶明儿我同你一道儿过去,给它们铺得厚实些。”叶湑抿了抿嘴,合计道。
“不用,今早我和耿年已经换过新的了,改日买些油布,把围栏周围护一护,这个冬天,它们就能好过些。”傅秉渊揉揉叶湑的脑袋,催促他快些把羊奶喝了。
叶湑点点头,继而苦着脸看着碗中的羊奶,犯起了难,他总喝不惯这东西,但李大夫说他前些年辛苦,亏空了身子,让他多喝些羊奶补补,将来好生养。就为这,李二花还特意买了头奶羊回来,日日挤下新鲜的给他送来。
“喝吧,我煮开了三回,早没那味了。”傅秉渊温声哄他道,他晓得叶湑不喜那羊奶的腥腻味儿,故而找人打听过,说是拿厚纱布反复多过滤上几次,膻味就淡了。他闻着没什么味道,只是叶湑鼻子尖儿,对气味又格外地敏感些,才总觉得难闻。
叶湑皱皱眉,捏着鼻子一口「咕噜咕噜」地猛灌了下去,喝完嘴边四周沾了一整圈「白胡子」,瞧上去好笑极了。
傅秉渊抬袖给他抹去唇角白岑岑的奶沫,听着他小声地嘀咕自己这「山猪吃不了细糠」,禁不住笑了笑,捏捏他圆润的鼻尖,“瞎说什么呢。”
叶湑被捏得鼻子一酸,扭着身子躲开了傅秉渊的手,顺口就问起猪舍的情况,他有日子没去了,也不知那些个小猪仔们怎么样了。
“欢生着呢,有大虎哥和耿年在那边照看着,没什么事儿。”傅秉渊娓娓道。
前段日子大河那边的母猪下了新崽,因着有了经验,他这次放开了手,又去定了几十只,当初猪舍建的地方足够大,养这些个不过是绰绰有余。
这猪仔一多,他和耿年就忙不过来了,赶着农闲时,他就把大虎叫过来帮忙。大虎家里养了两头猪,也是懂行的,总比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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