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
而这话那日是当着大理寺的一众官员说的,他亦不好明目张胆,否则,叫那些妓女当真死在牢中,无异于不打自招。
——他甚至,开始担心起嬴澈会自导自演来,只随便叫一人死在牢里,就能栽赃给他了。
妓女们的证言互有印证,基本可拼凑出那晚的事情经过,可信度较高,加之那鸨母身上一身的伤,大理寺最终采纳,形成卷宗。嬴濯叫人抄写数份,往宫中与各台省都递了一份,以示自己的公正无私。
又几日,一名死去多年的京兆府前仵作到嬴濯府上投案自首,被他带到朝会上,当着小皇帝与满朝文武大臣的面,主动交代了当年徇私枉法、在沈氏身亡一案中弄虚作假、更改卷宗死因诸事,以及——拿出了当年真正的验尸笔录。
一石激起千层浪。嬴濯要求严惩,众目昭彰之下,少年天子亦不愿包庇岳丈,遂下令将当年牵连此案的官员纷纷下狱,仍由嬴濯与大理寺及御史台审理。
当年审理此案的京兆府一众人马早已飞黄腾达,就连当日的书办也做到了朝奉郎,俱是虞氏的朋党自不必说,因此时济阳侯本人尚因“侵占有龙气的土地”一案身陷牢狱,眼瞧着指望不上,俱都倒豆子一般将当年协助虞伯山将沈氏死因改为“自杀”一事吐了个清清楚楚。案情至此,再无疑虑。
于是,一时间审问的审问、下狱的下狱,大理寺中热闹非常,人满为患。
闹到这种架势,朝臣们心知肚明,哪里是处理一桩陈年杀人案的架势,这,分明是晋王要借此案清算虞家。
可叹外面闹得轰轰烈烈鸡飞狗跳,而他本人还以养伤之名高卧府中,仿若事不关己,面对天子与皇后想要说和的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