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说道:“并非是我不放你过去,只是公子正在上面,不喜人打搅,姑娘还请晚些时候再来。”
女子杏眸微湿,投过来的眼神也带着润泽的水汽,当真是我见犹怜,便是阮窈见了她,也不由有几分心旌摇荡。
许是见有人来了,她并未再多言,轻咬了咬唇瓣,哀哀凄凄点下头。
二人眸光短暂交汇了一瞬,阮窈朝她浅浅的笑。
那女子微微低下纤弱的脖颈,福身柔柔一礼,转身离开了。
“娘子气色不错,”重风又细看了阮窈一眼,“伤处还痛吗?”
“四分痛,六分痒……”阮窈愁着脸。
便是好全了,她也是要接着装下去的,省得裴璋又要把她送走。
阮窈答着话,眸光不经意瞥向方才那女郎袅袅婷婷的背影,“重大哥方才在同这姑娘说什么呀?我瞧她都快哭了……”
重风欲言又止,神色略微有些异样,同阮窈说道:“她的珠钗落在了山上的小亭里,想要回去找。”
阮窈若无其事点了点头,“如此……山间人少,她晚些再来找,必然也是能找着的。”
二人闲闲谈了几句,阮窈很快向他告辞。
走出一段路后,她问品姜,“你识得方才那姑娘吗?”
品姜想也不想地答,“自然认得,那是瑟如姑娘,是崔大人去岁用十斛南珠从外郡买回来的琴娘。”
“可园里的乐姬不是都被遣散了吗?”
“瑟如姑娘那夜受了伤,所以还在园子里。”品姜道。
果不其然……
阮窈适才细看瑟如一颦一笑,简直就像揽镜自照一般,怎能不知她的所思所想。
她自己几年前为了与谢应星搭话,可丢了不止一支珠钗。
只是这手段实不算高明,哄骗年纪小见识浅的郎君兴许还有些用,而对于裴璋这种世家公子,全看男子是否心甘情愿入瓮。
实际上,阮窈也很好奇,裴璋会不会为此等国色而意动。
可现下看来,似乎远不足够。
她不由感到泄气。
可如今人人都嘲笑自己痴恋裴璋,她又阴错阳差挨了这一剑,却一丝好处都没有捞到。
若让她就此罢手认输,怎么能甘心,许是每每揽镜自照见到背后的疤痕都要气得呕血。
他们无论如何也算共患难过一回,哪怕裴璋此刻对她仍无半分意动,至少也牢牢记住了自己。
任凭他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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