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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擦下巴上溅上的雨水,想着告诉他,别在这耗着。陈礼安没看她的眼睛,自顾自把伞塞在她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雨天路滑。”也没机会说出口。
心碎有时会作用到心脏上,呼吸急促、胸口阵痛。许莱利扶着卓秦,坐在那两束花旁边,平息狠心的惩罚。
下山时,许莱利在昨天许封滑到的地方摔了一跤。伞柄摔得缺了一角。
反正淋着雨,肆无忌惮地哭一场。
许莱利把自己搞得很狼狈,老板接过摔坏的伞,嘴里骂骂咧咧的。她跑上楼,把手机开机,对着老板的付款码扫了五十块,把伞抢过来。
语气不好,动作强硬。老板娘前来说,“误会,他不是这个意思。”许莱利捶了捶头,哽咽着扔下一句,“对不起。”
她把自己关在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的房间里。
拨通了许封的电话。
隔壁广告牌照过来的灯光,让人生烦,去拉窗帘的时候,她看见了陈礼安的车。
雨天里打着双闪。她想不到,这个场景会出现第二回。
手机铃声作响。
——喂。
——许莱利,该回家了。
温柔得不像他,刚刚气得跑下山的,好像不是他。
——嗯。你把公寓里的东西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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