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长了耳朵,又怪自己来错了时候,不该喝茶,若是喝酒起码还能装醉。
顾朔不是折磨自己的人,立刻叫了酒。
可惜他酒量差得有够可以,一杯倒,装醉成了真醉。
苏景同拒绝了车辇和宫人,亲自扶他回宫殿的路上,没话找话问他弹得好听吗,顾朔酒醉,理智崩盘,真话秃噜出来,“吵。”
苏景同:?
苏景同:??
下一瞬,尊贵的皇子殿下被炸毛的苏景同扔给了随行太监,“潘启,去给你主子抓俩蝈蝈,他听什么音乐,他就配听蝈蝈叫!”
苏景同转身的时候,仿佛听到了顾朔的闷笑声,但是那声音极浅极低,又短促,苏景同望去,只看到顾朔醉得不省人事的脸,那声闷笑,倒像是夜风中的一场幻听。
定是听差了。
苏景同大步流星往回走,太监潘启欲言又止,踌躇再三:“世子殿下……”
苏景同头也不回:“抓不着蝈蝈就抓蛐蛐,实在不行抓俩小狗对着叫。”
“不是,殿下……”潘启吭哧吭哧说:“您走反了……”
苏景同沉默了一瞬,这倒霉皇宫四面八方建得差不离,他方向感又着实不大好,面前这条黑黢黢的路,夜色中虽然看不分明,但隐隐约约像去后宫的……
可不就走错了么。
苏景同在心里碎成了两半,什么倒霉皇宫,建得毫无区分度。
他从容不迫但又灰溜溜地换个方向走,气焰矮了一大截,连身影都变得渺小起来。
当晚,苏景同闯进好友左正卿家,把已经睡着的左大公子拖起来,研究顾朔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大公子平生没尝过喜欢是什么滋味,恋爱史为零,但热衷于为苏景同出谋划策,并自信满满算无遗策。
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