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处决。
新皇俭省,一贯不爱铺张浪费,因而这次的登基大典办得低调异常,意思意思把最关键的几个环节走了走,便算登基了。
但再俭省,晚间泰安殿宴群臣总是免不了的。
泰安殿外停满了各色马车,俱是群臣送的贺礼。
新皇不爱这些,原是打算蠲了这环节,不过他是马背上打天下的帝王,沙场并肩奋战的兄弟们定要热热闹闹来送点东西,又再三保证不劳民伤财,估摸送的是刀剑盔甲马匹等战利品,想来无碍,新皇只好随他们。
苏景同懒洋洋地靠在泰安殿外的马车的笼子里,作为贺礼,他被装扮得十分到位。
笼子空间狭窄,选用的折磨人专用笼子,站不起来,躺不下去,只能用不舒服的姿势艰难坐着或者跪着。好在苏景同不嫌弃,慢吞吞调整个能接受的姿势,懒骨头一靠,感觉人又活了。
他双手双脚上锁着厚重的镣铐,送他的人大约太怕他跑了,镣铐戴得结结实实,在他无甚血色的皮肤上摩擦出几道暗红。他轻轻转动酸麻的手腕,感受到一阵刺痛,继而一点温热涌了出来,沿着手腕缓缓流淌到指尖。
苏景同漫无边际地想:唔……大概是磨破了。
他双眼蒙着黑布,视线一片漆黑,被剥夺视觉后,耳朵变得格外灵敏,他听到马车外宫女太监提着东西匆匆来回,听到殿内举杯觥筹,听到旁边树下两只虫儿在鸣叫,还听到并不温柔的夜风,吹动马车的门帘。
真是种新奇的体验……
泰安殿的礼乐声停了,往常登基大典的宴群臣起码要上一个时辰的歌舞,酒过三巡,再献礼。新皇顾朔捏着鼻子听了两首曲子,实在难耐,叫停了。
苏景同无声无息地勾起唇角,顾朔还是老样子,明明是金尊玉贵的正统皇子出身,偏偏像个泥腿子,一听音乐就浑身刺挠,对牛弹琴四个字,简直为他量身定做。
他都能想象顾朔在泰安殿沉稳地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却又在心里叨叨吵死了的神情。
顾朔从小到大学的都是皇家体统,惯来四平八稳不动如山,从不表示自己的喜恶,面对最讨厌的事物,都能优雅面对侃侃而谈,以至于苏景同很长一段时间都误以为顾朔这位气度非凡的皇子殿下,像宫中的其他皇子公主一般,喜爱音乐。
在他俩还没决裂前,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讨好顾朔的那段时间,整天孔雀似地在顾朔面前开屏,又忘了从哪学来的追人小技巧,非要为他演奏琴曲,弹得顾朔耳朵嗡嗡,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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