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嗯了声,又问,“张魏呢?今日去了哪里?”
“主子放心,属下一直派人在暗中跟着,总探事今日只去了这附近的一家酒楼。约莫一炷香后,便又回了谢府。想必此刻已经在西院歇下了。”
东宫影卫与皇城司禁卫虽是一同出发,却互不干涉,只当对方是空气。且东宫司是由皇后创立,但设立时间短,崔羌又是第一任影卫长。因此影卫只听从崔羌号令,连保护太子一事也是听从崔羌安排。
影卫长时间接受高难度训练,比起皇城司禁卫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禁军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连派去监视皇城司的人都没被发现。
“恐怕皇城中的消息早已传入当事人耳中。”崔羌沉吟片刻,吩咐道,“你留下来守着,我亲自带人去一趟梁府。”
“您亲自去?若是殿下问起您,属下怎么回?”
崔羌看了他一眼,影卫阿飞虽年纪不大,脑子也木讷,但胜在功夫最高,办起公事来,效率是不用说的。再者,这小太子顽劣,此行确实得一直有人跟守着。
“从此刻起,你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太子。”崔羌往外走,还不忘抛下一句,“殿下一时半会醒不来,别让人去打扰。”
见崔羌翻过院墙而出的身影渐渐消失,影卫阿飞挠挠头,走向主殿。正门紧闭,他忍不住朝里头张望了片刻。
屋内灯影绰绰,夜风徐来,淡淡香味从门缝传出。
是迷迭香!
阿飞惊叹,主子居然对殿下用了催眠香?怪不得说一时半会醒不了……不过也是,否则殿下此刻估计应在大街上玩乐了。
子时,残灯燃尽,灯火通明的闹市也渐渐归于黑沉沉的夜色。
崔羌运着轻功,穿梭在梁府的狭窄走道中。
突然,走廊尽头钻出一个人影,是青年男子装束。崔羌轻轻一纵,往身旁大树枝梢上躲避。
虽说盐运史不曾娶妻生子,但整个张府连个下人也没有实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