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要不是他今早用发胶喷了背头,我也想顺手揉他一把。
两双饱含爱意的晶亮圆眼在脑中闪烁太久 ,到从主席台下来,我还在用半个专门为我哥闲置的大脑回味。
以前说不爱看屈温穿正装,倒不是真不合适,毕竟相貌身材摆在那,他套个破麻袋也能充模特。
只是早年我哥确实跑过保险销售,那时候还流行线下推销,他周末出工,我在家太无聊,闹着让他带我一起。
我以为工作像玩儿一样简单,直到看见他敲十次门吃七次闭门羹,两次没张嘴就碰一鼻子灰,唯一有机会说话的也不一定能签上,只能讪笑着说一句“打扰”。
我哥只带我去过一趟,后来怎么说也不愿意了。
与其说是讨厌衣服,不如说讨厌的是这玩意会勾起我记忆中屈温对别人低声下气讨生活的姿态。
哪怕他逐渐长大,身姿变得挺拔,钱包慢慢鼓起,我也始终记得有一件廉价西装曾抹掉他的脸面,把尊严和保险单一并吹散在风里,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愤怒,以及拼命渴望长大替他分担压力的迫切。
屈温不知道,中午我没约胡浔,坐我身边的是一位身形佝偻的女人。
这女人自称是我大伯母,叫文秀兰,我记得她。上回登门闹事,她在我小姑试图对我哥动粗时出手拦下。
昨天她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里文秀兰没明说找我什么事,只要求单独见面,说她手里有重要证据,能在关键时刻救我哥一命。
事关屈温我必不可能犹豫,唯一不正常的点在于,文秀兰要求,我和她见面的事不能让我哥知道。
很怪。我想了又想,最终同意的附加条件是见面地址得由我决定。
文秀兰人如其名,样貌清秀,嗓音又细又弱,说话带着明显不属本地的口音,我从后门把她接进来,刚过拐角,她毫无预兆软下膝盖,漆黑的眼,惨白的脸,二话不说就要磕头。
有路过学生停下围观,我回过神赶紧把人从地上扶起,带去校内一处亭子,没等开口,她先滚下两串泪,哆哆嗦嗦张嘴,几段话拼凑出此行目的。
文秀兰老家在边境那边村落,贫穷落后,家里统共六个孩子,七年前她被父母三万块钱卖给屈宏达当老婆。屈宏达精神不正常,快四十了,前前后后离过三次婚,本地姑娘骗不到,只能花钱买一个。
自从屈治国被我妈捅死,屈温带我逃离老家,巧的是我大姑小姑没一家再生出男丁,对他们这种极端重男轻女的家庭来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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