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蒋稻,从他平时性格和家人对这事极端的处理方式来看,蒋稻在家大概没什么话语权,教育方式约摸也是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典型中式东亚家庭。
不能选择生,不能选择出身,起码得有选择死亡的权利,如果自杀是向痛苦反叛的唯一方式,我认为他应该——至少应该被同辈人理解。
老曹交代完这一通后喊我去趟办公室,我哥两小时前发消息说他今晚要出去见个朋友商量点事,不能来接我,让我打车回去,没人等我回家,我不着急赶时间。
是竞赛结果下来了,一等奖,全市仅两名,下周一升旗要我上主席台发言。
老曹得知我哥晚上有事,主动提出送我回去,反正他家跟汉城顺路,我想着能省点打车麻烦就没拒绝。
回去路上他闲聊,让我保持好心态,以目前状态明年冲刺个市状元,甚至省前五十都很有可能,讲不准能破一中十三年前的省19纪录。
“要是学习生活哪方面有困难尽管跟老师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喊校长帮。”老曹乐呵呵地跟我半开玩笑,“你现在算咱们学校大熊猫级别保护动物,校长经常跟我打听你情况,比我这个班主任都关心。”
我跟着笑两声,也算体验了一把“母凭子贵”。起码确定往后屈宏达那伙人再出来造谣生事还有学校给我当靠山,他们不可能轻易放任屈宏达带我转学离开。
前提是我能保持好成绩,人得有价值才会被偏爱,除非爱我的是屈温,只有他对我的感情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
到家快十点,我把书包扔沙发,端杯饮料坐客厅中央大桌刷题,莉莉听话地窝我腿上任我撸毛。
上周带它去宠物医院做检查,医生说这是只比熊和土狗的串串,估计是意外,主人嫌弃串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