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蒸腾起白雾。
雪球表面居然真印出张带着模糊五官的脸。
他怂恿我在下面那颗球也印一个。
服了这傻哥。
操、要冰死谁!
我一下被冻清醒,打着颤从雪堆里逃脱,刚准备骂屈温两句皮真厚,闪光灯一晃眼,我回头,发现我哥正举着手机笑眯眯地偷拍我。
我扑过去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抓拍我被冻傻的丑照做表情包,以前不是没干过。
他却变戏法般从身后捧出一朵用雪卷成的冰花,让我拿着花站到树下,抬起摄像头再次对准我。
“冬天太冷,哥要藏点春天在手机里过冬。”
我挑起眉头打量他,忽然双手抬起掌心向外摆在身前,他好笑地问我在干嘛,我说春天嘛,我要开花了。
第30章
明明早就过了雨季,那场大雪后淮州却总阴雨绵绵,空气湿度严重超标。
放学铃打响,我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从桌底抽出条土绿色围巾,一圈圈绕脖子上缠紧。
老曹站台上没走,拍拍桌子示意底下安静:“都注意,我再强调一遍啊,千万别去网上,尤其抖音微博这类公开软件,讨论26班跳楼的事情,这个你一发布校领导那边五分钟就能查到你个人信息,到时候要是记处分我也没办法。”
胡浔低头不屑地“切”了下,咕哝:“出事就知道压压压,破学校不说还人家一个公道。”
今天午休期间,有个男生跳楼了,26班的,在四楼,听说头先着地,当场毙命。
下午学校来了一堆人站雨里哭天抢地,胡浔人脉广,出去打探一圈,回来告诉我大致情况是26班这男生是个同性恋,上周被他班主任在走廊撞破他跟高二小男友趁大课间私会,把这事通知他家长,家里人接受不了要退学,好像还闹到小男友爸妈那去了,吵得非常难堪。
今天是那个男生来办正式退学,在办公室被父母边打边骂,结果刚签完字出门就翻栏杆跳了下去,没人能反应过来,留在地上的痕迹被暴雨冲走,早已看不出什么。
后来胡浔说那人名字叫蒋稻,我记起上次集训他也在,分组讨论跟我分一块过,成绩不错,就是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跟人交流。
胡浔知道后义愤填膺,大叫学校吃人,家庭吃人。他评价蒋稻也是傻,多可惜啊这么好成绩,忍一忍明年高考完上个离家远的好大学,活着就有希望,这一跳可啥也没有了。
但我还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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