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混合双打。
打完他坐地上哭,我趴门口哭,屈治国偶尔会嫌烦也给我一顿揍,我就能理所应当跑到我哥身边喊疼,他骂我活该,可我只是想跟他有同等遭遇,这样哥就不会觉得我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不太确定我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态度彻底发生转变,也许是妹妹出生后,我俩一起变成了家里同病相怜的透明人出气筒;又或许是那年冬天我把压岁钱分给他,他感动地偷摸着抹眼泪,还以为我没看见。
没人能天生契合度百分百,也并非所有血脉相通的人都会好到不分你我,爱不是人的本能,是选择。
屈温有时候是只容易拧巴的刺猬,浑身的刺对着外面,只有肚皮是软的热的,我不是刺猬,我得慢慢给他解开,才能窝进他怀里取暖。
长大后咱俩倒是性格调转,他包容我一切青春期的坏脾气,大事小事各种决策,只要不触及底线都愿意惯着我,可能这也是一种互补。
我时常觉得我跟我哥同月同日不同年,也许我真是他相差三岁的双生子,只是我在投胎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才晚了这些年来陪他,所以他爱我,我爱他,都是顺理成章。
按理说人是独立个体,但这个道理在我和屈温身上根本不成立。
比起独木成林,我俩更像两棵挨着的树,面上是泾渭分明,赖以生存的根却缠成一团无法分割。
假如某天我们其中一位出了意外提前离开——就拿去年屈温熬夜熬进急诊作例。
哥住院那段日子,我把时间分成三等份,一份照顾他,一份学习,还有一份。
还有一份不说了,反正目前看来应该用不着。
我哥对我也差不了多少。
快中考那几个月压力大,真大,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