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初中生就轻松,大学好歹全国那么多所能选,淮州能上的好高中就一所。
当时班里气氛压抑,还赶上流感,病倒一片,好多同学请假,我从早到晚戴个口罩在教室闷头刷题。
也不是所有学生都能请成功,有个熬不住的去办公室给家长打电话,结果被老师带班里来开外放臭骂一通,骂得特难听,声音大到整屋都能听清。
大概就是指责她快考试了请什么假,也不怕落课,说她就是矫情,懒,小姑娘没听完哭着跑了出去。
我没能在这场流感中幸免于难,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还是打消了请假的念头。
那个破初中请假流程麻烦,屈温在外面忙得连轴转,我不想麻烦他,也怕他说快考试了乱请什么假,虽然这可能算正常家长会说的吧……如果屈温真这样,我会伤心。
直到后来有天实在撑不住,月考最后一门结束我交完卷直接倒教室了。
我哥第一次跟我发那么大火,骂我不爱惜身体,学习哪有健康重要,考不上高中就跟他屁股后头混吃混喝,大不了他永远养着我。
那就真成没用的吸血虫了,我哪能干那种事。
可我哥最后抱了我一下,特别紧,特别温暖。他轻拍我的背说没关系,不管怎么考都比他这个中考0分的强,有他帮我兜底,别逼自己太紧,考砸了又怎样,但要是我身体搞垮了,他该怎么活?
差点在医院哭出来。
好丢人。
别误会,我是说他中考零分好丢人。
我吸着鼻子醒来,往脸上一摸湿了一片,脸颊旁边的枕头陷下一块小小的水洼。
屋里依旧昏暗,只有我哥工作的那张桌上亮着盏小小的橙黄色台灯,他背对我坐在那聚精会神地敲键盘,声音很轻,我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就过了上学的点。
我胡乱擦擦眼睛,从床上赤脚跳下去走到我哥身边,拉开他一条胳膊,方便我岔开腿坐在他腿上,双臂环过他的腰,绕到椅背后方扣住。
他有点惊讶我反常的亲密举动,不过还是很自然地顺着我往怀里搂,捏捏我的后颈,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大型树袋熊,下巴垫在他肩头摇了摇,刚醒,不想说话。
“本来想叫你起来的,看你睡太熟,没忍心。”
屈温低沉的声音贴在我耳朵边响,我懒懒地应了声,下午全是理化生,我也不想去。
“感觉你身上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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