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你要真出事了我怎么办!我他妈才十七岁这就给你殉情了啊?”
他的神情陡然变得痛苦,抖着手转身点了支烟,没抽两下就被我抢过来,我猛吸一口差点呛死,蹲下身拼命地咳。
我哥彻底慌了,抱着我给我顺气,还不断地叫我小水。只有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他才这样喊我,仿佛这是条一定能镇压我的好符咒,但跟名字无关,我只是愿意听他的话而已,除他以外谁叫都没用。
我缓过气瘫坐在地上,让他少抽点,本来年纪就比我大,别早死了。
“可是人都会死,宝贝,总有一天我会先离开你。”
我恨恨地踹他:“那你想办法死晚一点,等我再多活几年不行吗?”
我不仅要和他生同日,还要死同棺。
咱哥俩联手干过不少坏事,社会没那么好生存,太老实的人只能进土里吃纸钱,像我和哥这种无亲无戚的连纸钱都吃不上。
他总对我跟着他吃过苦头抱有亏欠,我其实不在意,尽管偶尔我会拿那些经历向他卖一点小惨,不过那只是我用来拴住他让他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我身上的手段。
我们曾一同腐烂,共享黑暗,那之后便有块罪恶的石头把我们的生死拴到一起往海底沉去,不管往后情愿与否,都必将共存。
一根烟把两个人闹得精疲力尽,最后我们缩回一起,像两只阴沟里只有彼此能够取暖的老鼠。
大老鼠向我诉苦,这几天失眠不是故意想熬,是做了噩梦。他梦见妈,妈质问他明明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他就是这样照顾的?他简直是老屈家的罪人!
还梦到了四年前试图猥亵我的恋童癖流浪汉,流浪汉顶着那张被揍得头破血流的脸,大肆嘲笑我哥现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