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不睡觉来楼顶吹风,你是不是又想故意弄感冒让我手把手照顾你?”
月色忽明忽暗,说话间我偷偷往哥脸上瞟了两眼,没发现眼角有泪痕才真正放下心来。
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水,现在回想,缺的那些水大概全被我哥用眼泪补上了。
人在成长过程中需要有点痛苦和挫折来打碎自己,再重塑成更坚强耐力的人格,但大哥被打碎的时机太早,那时躯体尚未成熟就被迫割开背上的脊梁骨,拉扯着长出翅膀学会飞翔,卖血割肉供养我。
我知道他以前经常躲着我掉金豆,虽然听不到声儿,但我就是知道。
在旧筒子楼外的公共小阳台上,那里是他唯一能逃离苦闷生活的避难所。他常找的理由是抽烟解闷,可每回我去偷看,阳台烟灰占少,更多时候他手里只是攥着张揉皱的白纸,像现在一样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我哥没那么多钱买烟,钱都要攒着给我交学费和买教辅资料。
他早就病了,我得治好他。
“哥把你吵醒了?”
屈温轻轻松松挣开束缚转身把我搂进怀里揉了揉后脑勺,我胡乱“嗯”一声,手顺着他的裤兜摸进去,听他懒洋洋地跟我道歉,果然摸到一盒快抽空了的烟。
我学他平时的样子把烟咬进嘴里,抬头含糊道:“给我点上。”
我哥歪头冲我笑笑:“会抽吗好学生?”
我挑衅:“点上不就知道了。”
他又开始眯起眼用那种狡猾的眼神审判我,我猜他马上就要拷问我从哪染上的这些坏习惯。
“跟谁学的?”
一切都在预料之内,我把那根没滋没味的烟吐到地上,故意皱起眉跟他怄气:“还能是谁,我所有坏习惯不都是你教的,你把我整个人都毁了。”
这句话又戳中了屈温某个点,我知道是哪点。
他眼底浮起的那片光渐渐暗下去,抱着我的双臂也慢慢卸去力道,我趁机威胁他:“所以下次你再敢半夜跑出来不老实睡觉,我就学你熬双倍的夜,熬夜多了容易猝死,看咱俩谁命硬……”
话没说完屁股就挨了重重一掌,一阵天旋地转,我和我哥位置调换,他把我压到窗台上,呼吸变得急促:“少说些不吉利的!再让我听到屁股给你打烂。”
那一巴掌真没收力,我疼得龇牙咧嘴,还有胆子继续跟他争:“你又占理了?!就你会心疼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木头疙瘩是吧?去年谁通宵通进急诊了谁心里没数?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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