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他才转头看清了他的模样,惊讶道:“师父,怎么不叫我?”
谢缪捋捋胡须,道:“雀儿,你和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雀愣了愣,倒真琢磨起来。他与任雪流既已经说开,那就和前世一样——
“我们是私定终身的关系。”
谢缪想敲打他的心顿时烟消云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什么?!你说实话,是不是他拿药引威胁你了?”
“没有。”阿雀老老实实道,“其实早就是了。”
……
这晚谢缪拉着阿雀教育了一晚上,也没能扭转他的念头。想到自己至今未娶,而沐春声也至今未嫁,没有一个是正面榜样,谢缪黔驴技穷,只能深深感慨:上梁不正下梁歪!
开春后沐春声如约开始招收学徒,但来了四五个,都不尽人意。倒是她过年关时收留下的流民孤女,聪明伶俐,天赋颇高,可算是无心插柳,医馆里一时轻松许多。
不觉临近清明,任雪流欲将江阙的残骨送回折苇山,且一并探望杜九龄。谈及杜前辈,阿雀心中跃跃,正好这阵子也空闲下来,索性向医馆告了假。
又一次踏上去往折苇山的路途,心境却与求药那会儿大不相同了,只觉早春生气勃勃,万物生辉。连江水散开的涟漪,也如锦衾的褶皱一般,无端让人联想到一场好梦。
“阿雀——”
任雪流正与码头船夫商量行程,阿雀站在一旁看水发呆,突然停到远处有人唤他的名字。循声望去,遥遥的渡船上有人朝他招手,动作颇大,生怕他看不见。他抬手遮住灼目的夕阳,方才分辨出来人的样子。
待渡船渐渐靠近,女子三两步迈过船头,落到他跟前:“不认得我啦?”
阿雀摇摇头,喊她「小霖」。她满意笑了笑,又道:“你要坐船?坐我家的呀。”见阿雀瞥向任雪流那头,小霖心领神会,向那船夫熟络地道句歉,便把这单生意揽了过来。
“你们换了新船么?大了不少。”上了船,阿雀打量一圈,问道,“怎么不见令堂?”
“爹爹最近身体不大好,现在是我堂兄帮忙。”小霖叹了口气,又变回笑模样,问任雪流,“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敝姓任。”
小霖瞪大眼睛,向阿雀使了个眼色,见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一时摸不着头脑:“任公子,请。”
她把二人在船上安顿好了,后来逮到机会才问阿雀:“任公子是圣子大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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