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样的话。”
“是,师父。”
柳琮走后,任雪流仍独自在雅间坐着,试图厘清纷扰的思绪。
他捏着茶杯边缘,指尖泛起白色。直至它到底不堪重负,四分五裂。
茶水霎时飞溅,他那如玉般俊秀自持的面庞,此刻终于显得有些狼狈。
第18章
江阙放下话本,呷了一口茶。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是一贯的神色,心里却是郁结得很。
尽管他买书都是提前看好结尾,挑出那些结局圆满的。这回却一时眼拙栽了跟头,买到了本兰因絮果、空余枉然的小说。
他默默地想,若是任雪流在场,又要说什么「眼睛说不高兴」之类的,听不懂的话了。
思及此,江阙突然很想见任雪流,和他讲一讲这故事。
他拾起书,匆匆地跑到任雪流的房前,敲了几下门却无人应答。这才记起昨日任雪流曾知会过他,有琼山任氏的长辈来连郡,要任雪流去迎。
江阙只得又闷闷地回屋。
一开门,便见一只巴掌大的蟾蜍伏在桌上,同他大眼瞪小眼。
他垂下眸子,心情愈发低落,伸手去将那疙疙瘩瘩的小东西捉住了。它喷出的毒液射在江阙手背上,泛起一阵灼烧似的痛感。
江阙浑不在意,将它收入佩囊中,戴上斗笠,离开了客房。
客栈前川流的人潮一侧停着一架马车,像是河滩上的礁石般,分散了本是一体的水流。
江阙径直走上了马车,还未看清宽敞的车厢全貌,便被扼住了喉咙。
他并不如何惊讶,也并未挣扎,只是直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云雨宫之主,世人皆欲杀的魔头,他的亲生父亲——江雨。
尽管练功出了岔子以致走火入魔、不良于行,他依然保持着那副俊美无瑕的外皮,不似他近乎不惑的年纪。
自江阙记事以来,江雨的外貌便无甚变化,而对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地冷酷。
江阙勉强从喉中挤出破风箱般的声音:“父……亲。”
“那人到现在还没有死,我以为是你死了——可你还好端端地在这里。”江雨幽幽道。他看江阙的眼神,像在看一把卷刃的刀。
见江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江雨身侧的女子终于警告似的开口:“教主!”
话音未落,江阙便被重重摔在车厢中。他撑着座位边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得江雨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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