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已是世间最美满不过的事。
他不想同任雪流告别,拎起行囊,悄悄掩上门。
“江公子,你要走了么?”
出门后却是遇上了红药,她刚将一个客人送走,呵欠连天,显得很是疲惫。
江阙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因为装潢雅致,且接待他们的红药并不俗艳风尘,有时他会忘了这里是青楼。
思及此,他想起了那个晚上。事如春梦了无痕。虽然欢情香一事不了了之,但任雪流不介意的话,他也懒得再追究下去。
他微微颔首,红药疑惑道:“任公子不同你一起?”
江阙没有再回答,只掏出荷包里的几两碎银,便将剩下的大头全数交给了红药。
“这些天的房费。”他说。
红药掂了掂荷包的分量,吃了一惊:“太多了,不用这么多!”
江阙没什么表情地道:“那你自己留着。”
他只怕迟则生变,不欲再交谈下去,转身离去。
江阙骑马于途,速度已是不慢,半路上却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他并未转头观望,一心沉浸在思绪中。
不料,来人快马加鞭将他越了过去,马儿长嘶一声,便被横停在并不宽敞的小道上。
前路受阻,江阙不得不勒住缰绳,抬眼看去。
那人白衣落落,一如既往地气质出尘,只是平日总噙着笑意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江阙莫名有些心虚,低声唤道:“任雪流……”
迟迟未得到回答,他鼓起勇气又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只许你不告而别么?”任雪流抱臂道。
任雪流对他向来温柔纵容,如今竟用颇为冷淡的语气同他说话。
江阙错愕了一瞬,不知该说些什么。冷言冷语他听得多了,但是从任雪流口中说出,却显得尤为刺耳似的,一时竟觉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