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行简续什么夫妻情分,可当遇此危难之际,他能冒这样大的风险来为自己脱罪,谢暄怎么说也有感激之情,也想做些什么。
他知道傅行简看不上自己这个倚势挟权的无用闲王,也清楚他对自己一直有恨,可直至此时谢暄才发现,原来无论他做什么,在傅行简眼中都犹如敝屣,连解释都懒得做。
“退,婚。”谢暄想硬气点儿,可一股酸痛顶上喉咙,简单的两个字被哽咽打成两截,眼泪瞬时想止也止不住,他抬手用衣袖恨恨擦去,“退婚,明天。”
傅行简哪里知道这须臾间他已想了这么多,一边抹泪一边梗着脖子要退婚,这模样在他眼里,大约和要不到糖吃耍赖的小孩差不多。
“怎么又提起这个。”傅行简蹙起眉,手微微向前抬起,却在即将碰到谢暄肩膀时滞了下,谢暄恰好张开眼,看着这只手又缓缓收回背于身后,心头怒火渐起,想起方才傅行简的话忿忿叱道,
“多说无益!”
谢暄此刻心头万般滋味糅杂在一起,早已忘了他们现在所谈之事是何等隐秘,直到看见傅行简眼中猛然凝起的寒芒,这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竟忘了压下嗓子。
一股冷意窜上脊背,谢暄的眼睛不自觉地就瞟向西墙上紧闭的那扇窗户,吸吸鼻子低声道,“你也别吓唬我,横竖解了这婚约于你没坏处,反正你有何想法也从未打算和我说。就如今日你让我午时三刻到大理寺去,为什么,做什么也不讲,我怎么知道你是要帮我,还是准备让我自投罗网。”
说着,谢暄掀了掀眼皮,眼底闪过一丝怨气,“难道你就不怕我就此走了?”
耳边骤然静了一下,似乎在这句话音落下的同时,傅行简也屏住一瞬的呼吸,谢暄抬起头,恰好看到他眼中稍纵即逝的疑惑。
谢暄愣了愣神,心下顿时分明。原来在傅行简的计划里, 从来就没有过这个选项。
他眼中的谢暄从来只会百依百顺,绝不可能弃他于不顾,所以傅行简重复两遍午时三刻不是怕他不来,只不过是担心他记错时辰而已。
忽然,几声僵硬的雀鸟鸣叫打破了寂静,他二人同时转头看向靠墙的那条边几,上头一个烛台亮着,旁边是一座番邦进宫来的西洋钟,这小东西极为灵巧,每隔一段时间,上头的小窗户会自己打开,一只金属小鸟会出来叽喳几声。
谢暄觉得认着麻烦,只是当个摆件放在那里,傅行简却是凝眸看了一眼,心里似乎存着什么事,又朝外间看去,像是等着什么,忽而显得有些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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