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只得含恨转过身来,心虚地睨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傅行简,又赶紧瞥开。
终于见着救兵,孟亭松忙向一旁让了几步,傅行简径自进来,经过他身边时,似是无意地向那边挤了些,孟亭松站不住,自然而然地退到了门槛外面。
傅行简踏入门定住,没再往里面走,颀长的身形将窄窄的房门几乎全掩住,走廊里都暗了几分。
“谢兰时,回去。”
傅行简神情淡淡,从窗纸透过来的日光柔和均匀地铺在他的身上,红色的官服在他脸上映出了一层虚假热腾的红色薄晕,却掩不住眼底的冷霜。
他甚至不屑为他生气,仅仅是像呵斥做错了事情的邻家小孩一般疏淡而又无感。
从前的谢暄只会一边惶恐他会更加厌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做些出格的事情来换取他的注意,不然即使有夫妻之名,即使同住一座王府,傅行简也不会同他多说上一句话。
现在的谢暄在衣袖下握紧了拳,睨向一直在余光里的那个斗柜,走几步,背靠在上面,下巴微微扬起,
“我……”谢暄心跳开始加快,“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窗外的风声忽然盛了,谢暄被自己的心跳鼓噪着耳朵,心中暗暗想,外头的风一直这么大吗,怎么刚才没听到过。
傅行简的眼中终于掠过一丝波澜,虽然转瞬即逝,但谢暄却敏感地捕捉到,一边将手塞进背后去寻摸抽屉的把手,一边乘胜追击,“我是来见揽月最后一面的。”
他现在已经没功夫周旋,满心全是如何让傅行简转过身去,让他打开抽屉看看那封信是否真在里面。
老天就像听见了谢暄的心声一般,傅行简毫无征兆地突然转身,对着孟亭松道,“尸体现在在哪儿?”
“回大人,在后院的一间厢